也快。

如果他们两个真能修成正果,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我虽不满阿寰,但他也毕竟是我的儿子。”

听言,站在父亲身后谢晋礼的脸色阴沉到底。

*

医院对面的咖啡厅,包间里。

两人相视而坐,谢晋寰特别体贴地为唐俏儿点了一份草莓味的小点心,怕她忙了一上午肚子会饿。

“吃吧,你胃口一向很好,而且你很喜欢草莓口味的……”

“阿晋,你把我当朋友吗?”唐俏儿突然打断了他。

谢晋寰纤长的睫一颤,“当然,除了母亲之外,你是我最珍视,最在乎的人。”

“那我想听你说实话。”

唐俏儿深吸了口气,“你二哥的事,跟你有关吗?”

“谢晋琛告诉你的?”谢晋寰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。

“我之所以这么问,有我的理由。”

“如果我说我没有,你信吗?”

谢晋寰缓缓掀眸,眼底泛起潮湿的轻红,“你这么问我,是因为你在怀疑我,质疑我的人品。在你心里,难道我还不如谢晋琛值得你信任吗?”

唐俏儿怔忪地看着他。

此时此刻,她想起了沈惊觉。

那个男人,也曾近乎歇斯底里地诘问: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信任?

“谢晋琛失去了一条腿,他不至于玩儿这么大来栽赃你。”

“谢晋琛只是我大哥的工具人,见不得光的事没少做,在盛京树敌颇多,想对他下手的人也不要太多。”

谢晋寰咬紧齿关,“更何况,他有今天,都是罪有应得。”

然后,他将那日在马场发生的一切向唐俏儿全盘托出。

“要说居心叵测的人只能是他谢晋琛!”

唐俏儿不动声色地凝视他。

“俏俏,我从未把谢家的人放在眼里过,我若要对他们动手,根本就不屑用这么粗暴的方式,这不符合我的品味。”谢晋寰身躯挺直,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,举止投足孤傲而优雅。

十五年里,他带着母亲为了在森国活下去,早已摒弃了良知,习惯了表演型人格,习惯了将每句谎言说得比钻石都真。

哪怕是他真心爱着的女人,他也本能地去骗,一次又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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